成澈偏头看道长,后者想必也热极,甚至把道袍都解了。黑色的料子松松垂在腰上,汗水便从颈窝一直流到袒露的胸膛,又顺着肌肉的纹路蔓延分走。
看得成澈倒是更闷热得慌。
成澈想,要不我也脱了吧。
于是开始解衣。一边脱一边回想刚刚的对剑,“无端,我觉得你的剑招有些太太不留后路了。你把所有力量都放在进攻上,便会疏忽防守。”
“是吗。”
“是的。”成澈脱下了外袍,折叠放在一边。
“我倒没觉得。”
“是真的!”成澈解开腰带,又向无端倾去身体,正色,“在真正的对决中,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受伤了又怎样。”
“什么叫受伤了又怎样”成澈打开内衬,湖风吹拂肌肤,瞬间凉快许多。
道长抬起双臂枕在脑后,于是手臂肌肉线条更明显了,“我受不受伤,有人在乎吗?”
怎么会没人在乎成澈捏着内衬布料,嘟嘟喃喃,“我、我在乎啊。”
话一出口,就见无端笑了起来,笑得后脑倚在银杏树上,“那就,多谢成公子厚爱。”
成公子恍然大悟,道长就是故意诱他说出这句话。
类似的事两年来不知多少次了,可成澈总会上套。
“你!”成澈很生气,每次无端都搞得他好像一个爱念叨天冷加衣的老妈妈。
“好你个臭道士。”他推了无端肩膀一把,自顾自站起来,接着迈步往湖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