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澈连连摇头,把语调压得很低来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她只是我表妹。司马媛。”
“表妹”无端咀嚼这二字,从没有听说七夕带表妹游园的。但将信将疑之下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庆幸。
“真的。”成澈扬起脸,“我和她没有那种关系。无端你相信我。”
“成公子,我信与不信,又会怎样。”
一声又一声的“成公子”砸在成澈心头,后者嘴唇接连扁了下去,抬手轻轻掀起道长的帷纱挂在帽檐。
终于与他久别重逢,四目对视,“无端还叫我阿澈,好不好。”
无端动了动唇,无声唤了“阿澈。”
却后退一步,与成澈拉开距离,“成公子,是你说的。你我今生不相往来。”
成澈的嘴更瘪了,“不相往来是我说的没错是我说的。”
他努力勾起一抹凄凄笑容,“嗯。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没别的意思。道长。不打扰你做生意。告辞。”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没等无端回一句话,便飞快转身往桥下逃也似走去。
道长被他一句又一句堵得反应不及,再看这家伙擅自离去的背影,两个月无处发泄的某种情绪终于化作一股炙热。
他当它是无名火,他以为它是无名火,于是一把扯下发上木簪。两步上前抓住成澈手腕,怒道:
“成澈!”他紧紧握他,“这——”
这木簪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