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成澈推开,却不能够,只能微微偏开头,不知所措唤他,“阿澈?”
成澈回过神,脸颊泛起迟来的熏红,“我、我又冒犯你了。”
无端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懂成澈双眼为什么又聚满了泪水,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不懂此时此刻怎么做才对,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能讨面前人儿一点欢心。
成澈断断续续解释:“先前看到有男女这样贴着。我刚刚忽然也想对你”他抓住胸口的衣襟,好像要把什么呼之欲出的往里按回去,“你不喜欢吗?可我我好喜欢。”
喜欢啊。
很喜欢。
无端怔怔看着成澈,沉浸在那高热不退般迷幻又沉醉的昏乱,抛开一切身份一切训,他只想与他继续触碰彼此,直到双双融化。
他捧起成澈的脸,摩挲左眼下两枚泪痣,深深吻了下去。
又有谁会教过无端该怎么做。他只是遵从了自己最真实的欲望,想要再多感受成澈的欲望。
唇瓣的摩挲中,他探出了舌尖,而舔舐着成澈唇珠的弧度,不知怎地就滑进了更温暖潮湿的去处。
全凭本能。
换来成澈浅浅的支吾、甘甜的湿润、柔软的回应。
而一旦尝了味道,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搂住成澈的腰朝自己按去,近乎肆虐般索吻,贪婪吮吸着彼此,身体深处某种更空虚的索求却始终无法填满。
如渴阳渴水的青苔,只向温暖的、潮湿的肆无忌惮生长。
不知风花雪月,不知季节时令,就这样在黑纱下唇舌相融。亘古不灭的爱意静静流淌过榆宁的大街小巷。
究竟是谁先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彼此,已经不重要了。
漆黑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对望着,纠缠着。再度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