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走到司马诚面前,一把鼻涕一把血,“父亲这道士打我”
而司马诚已经怒不可遏,看道士一身干干净净、毫发无损,自己儿子竟然狼狈不堪、涕泗横流,又是一巴掌盖在司马况脸上,“还敢来见我!”
“被个道士打成这样,别告诉我你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巴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司马况直接昏了过去。
接着,女孩啼哭、妇人劝阻、男人怒骂声再次络绎不绝。
成甚左看右看,现场实在一片混乱。
他的幕僚,同时也是亲家,现在带着族人,气势汹汹要讨个说法。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双目低垂,神情漠然。既无惧意,也无悔意。
成甚揉了揉眉心,嘱咐同样不知所措的儿子,“澈儿,把伤人者押进大牢。明日再审。”
大牢?!审?!
成澈一愣,他很清楚在榆宁律法中无故伤人将遭到什么处罚。若是司马家非要追究到底,无端甚至会被废了右手。
他断断不能接受,向前一步,“父亲,一定事出有因!”
如此重要的中元阴事道场被搅和成这样,成甚已经很头大了,就连平时乖巧听话的儿子都一副要造反的模样。
——一个两个,都中了什么邪?!
“我说了,明日再审!”成甚大力摆手,示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成澈只好看向无端,道长也回望他,却目光空洞,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众目睽睽,成澈做了做样子将道长双手反剪身后,力度很轻。又偷偷握他的手,像是要给他力量,“无端我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