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仑语的唱词不绝于耳,旋律仿佛是从古老山洞的壁画上刮下的泥灰。
成澈轻声,“这是…?”
“这叫敖包。”司马况在显摆,“乌仑人觉得能通过敖包联结神明,敖包也就成了崇拜物。”
若是仅仅如此,还不至于让成澈胃里翻江倒海,几乎想夺路而逃。
空气中一股炭烤焦肉的异味,成澈盯着敖包,想看出里面究竟烧着什么碳黑的物块块。
于是努力辨去,却见一只烧成黑炭的五指人手。
“呃啊!”成澈当即吓得后退两步,“为什么…烧…人?!”他捂住口鼻,却仍然挡不住那股焦味。
司马况扯了他一把,压低声音,“大呼小叫什么,汗王在看我们呢。”
成澈顺他视线看去,祭祀围场后方是座多级高台,全羊全牛如小山般层层叠叠,中心则坐着一个乌发高束的年轻男人。
他就是完颜於昭。
汗王似乎注意到他们的视线,起身而立。
霎时间,萨满巫师的唱咒戛然而止。
唯有敖包里噼里啪啦的焚烧声从不间断。
“凭他那副身板,竟然能统领这批野蛮人。”司马况嘀咕。
这次,成澈不得不赞同司马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