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拳砸在窗台。
这一拳,是为了让发昏发胀发热的身体冷静下来。
司马媛怯怯往后退去,她比谁都害怕,“怎么办,澈表哥?我不想”
“没事的,阿媛。”
成澈冷冷一笑,环顾婚房,一把摘下墙上悬挂的饰匕,“既然他们非要逼我”
“表哥!你要做什么!”司马媛上前两步想拦。
“别过来!我喝了所有催情药,不知何时就会丧失心智。与其强迫了你不如自宫。”成澈决然抽出匕首,冷光印在他熏红的面庞,“你转过身去,别回头。”
司马媛双腿都在发抖,“不、不!你不能自宫,我…我去找道长,表哥,你等等!”
“不必了……”成澈苦笑,“他不会来了…我已经等了整整一天”
成澈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却忽然从身后窗外刮来一阵疾风。疾风呼啸着紧紧缠住他,吹落他手中匕首,又吹灭满屋红烛,摇动层层红绸。
成澈恍然睁眼,只见那狂风夹着铺天盖地的银杏叶,如漫天金箔扑进房里,落得满屋金灿。
司马媛捂嘴惊呼:“银杏?为什么?”
成澈抹去额边热汗,转身朝窗外望去。
难道是难道是
“表哥,你快看!”
成澈再回头,那满屋银杏正缓缓颤动着,逐渐聚在一起,构造出四肢与首尾,赫然一匹巨大的奔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