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小得局促,如果不算那些破旧的盆盆罐罐,所有家具不过一座窄小床榻,一张简易圆桌,两把满是虫蛀的竹凳而已。
他在门口便能一眼看遍全局,而他家那位不知去向。
虽然,他清楚他躲在哪。还能在哪。
佯装不知往里走了两步,果然被躲在门后的那人紧紧环住。
成澈“呼呼”两声,“吓到没有。”
无端笑着抓住那双扣在腰上的手:“吓到了。”
他转身轻轻带上门,锁好,再环住爱人。
“不是说好别等我吗?”
“谁叫你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成澈一边嗔怪一边把夫君往屋里推,只两步便双双倒在了床上。老旧的木床经不起折腾,竟发出一声艰难的“吱呀”。
两人对视一眼,紧张等待它后续动静,若是塌了,他们可赔不起。
好在木床摇摇晃晃,最终还是稳稳立足。
他们相视笑开。
就像他们一路辗转来到这里,跌跌撞撞最后竟也能勉强生活。
那天私奔得那么仓促。虽说成澈典当婚袍换了不少钱,可给两人购置换洗衣物及日常用具,再租下这间临时住处,便花得一文不剩了。
他们在攒去长安的车马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