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什么?”
“没什么。”
“阿澈,你说清楚。”
成澈沉默许久,“探子来报,今夜二更,金人将横渡颂云泊。”
“什么?!”无端心头一痛,不可置信成澈又要出城迎战了,他试图宽慰自己,“金人这是自寻死路,湖面怎能承受千军万马蹄踏。”
成澈抬手接了两片雪花,“近日天寒地冻,只怕,并非没有可能。”
“那你——”
“以战代守。绝不能让他们渡过颂云泊。”
无端脑子很乱,“如今榆宁守军只剩三成”他按住成澈肩膀,“不如放金人绕过榆宁,直接攻打中原——”
成澈打断他,“那这两年榆宁的苦守是为什么,父亲的死,又为什么。”
劝不动,无端一把将爱人拥住,坚甲撞在胸口,痛得他咬紧牙关,“那这次,让我同去。”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应征了多少次。
成澈的回答也从未改变,语气坚决,“我不同意!守军是少,但不缺你一个。”
有时候,无端会觉得这种时刻的成澈坚定得不像他那位软绵绵的爱人。“我宁愿与你战死沙场,也不想只在城里等你回来!”
“不行,你给我好好留在城里,一步都不要出来!”
“凭什么?你的剑法我一样会。”
“你使惯了木剑,适应不了铁剑的。你的剑法不留余地,只能对付鬼怪,对上金人没一下就会被抓住破绽。”
“我怎么就适应不了铁剑?我怎么就只能对付鬼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