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剧痛染到腹部,霎时,他沥出一滩鲜血。
认命吧。认命吧。你守不住他,你永远守不住他。
道长凝着那血点落在冰雪上,白纸红墨般如有所指。
而不远处,他们的湖心岛被冻死在冰面上。
“成澈,是不是只有守住这座城,才能守住你?”
他单膝跪在血泊里,食指沾了自己的鲜血,在惨白的冰面上重重画了一道血纹符咒。
以我五十年阳寿为代价。
双手掐诀,低声念咒。分明无风,他衣袂翩翩。
成澈回头看他,“无端?”
两人身前那牢不可摧的冰面忽然传了一声清脆。
无端立即起身抓住成澈的手,往他们的湖心岛快步跑去。而他们每踏一步,脚下都有预示冰面碎裂的响声如火星落入干草中蔓延。
成澈被他扯着,终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他往下望去,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冰面当真在融。
那批疾驰而来的马上骑兵也察觉般慢了脚步,他们面面相觑,霎时大惊失色。连忙调转马头要往岸上返去,只刚刚迈出几步,蹄下冰面便如薄霜般碎开,他们接二连三落入严寒刺骨的水中。
而成澈与无端刚刚踏上湖心岛,两人身后整片颂云泊便融化殆尽,只剩漂浮水上的残冰。
无端颤颤走出两步,双腿因损耗软成一滩烂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成澈,“我不想认命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