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无措搂住他,不知该如何应答。
只是后悔自己太过草率。
早知道,该说五天。
不,该说五个时辰。
只能抚他后背:“别忘了,是我亲手把你送回榆宁所以我要对你的性命负责的。”
成澈吻上去将他打断。幸存下来的两人紧紧相拥而吻,无言间,唯有泪水双双浸湿衣襟,落满被单。
互相汲取温度,彼此终于走出了阴郁的冰点。无端看了眼窗外,已经入夜,他轻轻掀开被褥一角:“我们许久没有同床共枕了。”
成澈温温望着他,脱去大衣,解开护胸甲,只剩一件里衣,钻进了道长的被窝。
道长许久没有环过不着甲胄的成澈了,才发觉骨头的手感已是那样鲜明,“澈你真的瘦了”
而成澈依依趴在道长怀里,抚右胸缠绕的绷带,“痛不痛?”
“皮肉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成澈又抚到腹部,“饿不饿?”
无端轻轻摇头,“不饿。”
“可你昏了这么多天,不吃不喝”
“这几日我的神识离了身体,像魂魄那样飘散。虽然你看是过了七天,可对我而言不过眼睛一闭一睁。”
“神识离了身体”成澈不大懂。他手指继续往下抚去,“那无端,要不要”
无端无奈揉揉他脑袋,“我才刚醒。阿澈不舒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