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不是战死沙场,而被自己人活活冻死!”
看成澈被追问为难,无端轻声说:“成将军。算了。”
他向前一步,“是本道有过在先。诸位百姓烧观泄愤情有可原。”
百姓却不接受他的让步,“道!你不得好死!”
“道把我儿子还来!”
“若是酌云真人还在,榆宁定不会被围困至此!”
“榆宁已经容不下你这道了!”
成澈试图以理相劝,“诸位百姓,若非道长,完颜於昭已经渡过颂云泊,只取中原了!”
人群中却传来反驳:“那倒好!反正中原人也不在乎咱们死活了!”
随即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是啊!”
“他们一点粮草都不支援,咱们还凭什么替他们守啊!”
又是此起彼伏的:“是啊!”
成澈试图稳固民心:“榆宁危难,士气如此涣散,岂不是正中金人下怀!”
“我们应当一致对外,而非内斗!”
无人在乎他的努力,仍是愤怒的面孔、不满的面孔、狰狞的面孔。
“先杀道!”
“道不死,天理难容!”
百姓莫须有的怨气让成澈头痛欲裂,如今榆宁人已看不出那些年宠他敬他的半点。
战争、饥荒、严寒,足以把人变成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