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只恨其年纪太小,根本说不明白。只能一把推开弟弟,“不行不行我要找到那张纸条我要证明我不是他们的同谋”
她闷头冲下阁楼,奔进司马诚的书房别院。在数不尽的书籍卷轴中翻箱倒柜。
一直翻找到日出时分,榆宁关城楼上擂鼓阵阵,军号响彻全城。
那时她满眼血丝、身心俱疲,才终于在书柜角落翻到个隐蔽的夹层暗格,里面安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这是?”她缓缓打开。
司马诚与金人勾结的画押字据。
与此同时,榆宁关城门大开。
在震耳欲聋的军鼓军号声中,昨夜早已得到成澈降金流言的榆宁百姓纷纷走出家门,他们夹道两侧,各个睁着麻木的眼睛凝视成澈将军与大金汗王共乘一匹红鬃烈马,缓缓穿过榆宁关关口城门。
两人身后,是一条不见尽头的大金士兵队列,黑压压的军队披坚执锐、耀武扬威,紊乱无章的步伐踏得榆宁街道震声发响。
在那唯有恭迎圣驾方可奏响的雄伟军乐中,有人感恩涕零,有人愤恨怒骂,有人斗胆冲到阵前,嘶吼着问一句成澈:
“将军你真的降了吗!!”
“你对得起你父亲三年苦守吗!!”
“你对得起战死的父老乡亲吗!!”
而成澈目光涣散,木偶般被大金汗王过分亲近圈着。
被指责谩骂,他的面色平静而淡然,望着那质疑他的榆宁百姓无动于衷。
望着金人的马蹄直接从那些人身上踏过去而无动于衷。
在马蹄踏肉的噪音中,司马诚登上了榆宁关城楼,高声宣读,“臣司马诚,奉将军旨意,在此宣读归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