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澈艰难抓住剑柄,费尽力气才能半蹲,却被盔甲与铁索压得喘不过气。
他抬起头眺望夜空,分明月色正好,他眼前只剩一片黑蒙蒙。
是啊,他再也看不见月亮了。
成澈不知从哪爆发出的极限,举起他的佩剑朝完颜於昭挥去,“我杀了你!”
完颜於昭向左躲开,这倾尽所有力气的一击砍断了他的案桌。
“成将军这是?”汗王佯装惊慌失措,却没有允许任何人上来阻止成澈,只高高抬手接住士兵抬上的阔刀。
下一瞬,呼啸的风声擦着成澈面门而过,成澈向后闪避,一个踉跄几乎跌坐在地上,而仅仅是这样狼狈的躲闪也用尽了力气。
但他握剑站稳,毫无畏惧。
他一定要杀了完颜於昭!
一定一定!
他抄起长剑扑了上去,一剑接着一剑挥砍,他早已忘了什么剑法,每一招全凭本能。铁索牵扯着他的锁骨与血肉,与破铠碰撞叮当作响。每一次动作都牵骨撕肉,痛得足以让最强壮的金兵都死去活来。而成澈把自己整具身体完全透支,才换来下手越来越快。
完颜於昭本是当作戏耍般逗弄他,却未曾想一刀剑光划过面门,眉梢竟传来剧烈刺痛。
大金汗王意外抹了把开裂的眉梢,一手鲜血。若不是成澈被他折磨得只剩不到三成力气,早已将他从头劈开。
——被折磨成这样,你竟还能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