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首,看完颜抬着阔刀朝他扑来,脸上堆着肆无忌惮的、癫狂的笑:
“让他被强奸上千遍——!!””
下个瞬间,完颜於昭将他整个人穿腹而过,钉死在墙上。那时,整栋高楼都在颤抖。
一切杀伐狠戾咒骂癫狂都瞬间寂静无声,唯有道长腹中血滴落在地砖上,清脆而规律。
完颜於昭浑身浴血,才走了两步便失力倒在成澈床上,仅存的左手抚摸那条遗留的铁索,而锁骨已经被他如至宝般送入了陵墓安葬。
世人皆以为他劳民伤财、大修陵墓是为他自己。
不是。是为成澈。哪怕只葬一根锁骨。
他颤抖着狂笑着:
“成澈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那道长不过如此啊”
“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成澈你告诉我啊!我到底哪里哪里比不上他!!”
大喜、大悲,没有解答的困惑化作了难以理解的绝望。皇帝他浸得太深,以至不知何时,那规律的血滴声戛然而止。
有人抬手握住了阔刀刀身,将那把穿膛入肚的重刃徒手拔出。
他的手皮肉开绽,深可见骨。而他垂下的脑袋,陡然发出了阴森笑声。
“呵呵呵”
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听出,他究竟在笑,还是在哭。只知下个瞬间,那把阔刀重重摔在地上,而他重新拾起了斩骨刀。
完颜於昭顺声源看去,霎时面如死灰,失声:“你怎么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道长扬起脸,勾出一道火光中凄厉的冷笑,而他目中的血色比火焰还要灼眼,“因为,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