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观。”
妇人顿时大惊失色,“无、无、无所观!什么,是国观无所观!?”
无端轻轻点头,她又说:“道长您是说,阿虫能进无所观修行!?”
无端也愣,“阿虫?”
于是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妇人还沉浸在儿子被保送进知名道观的狂喜里,连忙推了一把儿子,“来,告诉道长叫什么名儿!”
男孩向前一步,怯怯看着无端,因为紧张,语速很快,“馋虫。”
无端皱起眉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不明白了,看向妇人,“馋虫?”
妇人连忙捏了捏男孩手,“慢慢说。”
男孩涨红了脸,“程、程、程程——阿——虫!”
无端反复在嘴里念了好几遍,才终于恍然大悟,又心说天底下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连忙追问:“哪个成字?”
妇人解释,“是禾口王,程。”
“噢程。”对啊,程家屯
道长默默回味着这个不算好听的贱名。看来这辈子你没能生在富贵人家,恐怕父母都是目不识丁的农民而已。
这样也好。你再不用再背负什么家国大义了,阿澈。无端甩甩头,把称呼换成:阿虫。
他在男孩身前蹲下,望着男孩明晃晃的眼睛,反复念了好几遍:
“程阿虫。”
“程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