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不知不觉,程澈搬进无所观半年了。
国师某次被请去国子监做科仪,听见学堂里那朗朗读书声才幡然醒悟,想起过去几个月,他们每日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坐竹筏、挖山药、烤红薯、看星星、捕萤虫、放河灯、看大戏如同虚度了大半年。
忽然意识到:再这样享福玩乐下去,孩子这辈子怕是要目不识丁了。
于是动用了一些关系:
“师父你要把我送去哪里”
“看到这三个字了吗。”
“看见了。”
“怎么读?”
“不知道”
“读,国子监。”
“监!?师父你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
“什么不要不要。”
“你不要把我关大牢!”
“让你上课,不是让你坐牢。放心吧,放课就来接你。”
在国子监上课的小孩非富即贵,无端自然也要给徒儿撑场子。于是在放课前换上玄色内衬打底,披上足够匹配“国师”二字的一袭金丝镶边绛红道褂,头戴玄色玛瑙幂篱,腰佩天罡玄机仪,最后乘八抬玉銮,后跟一众助祭,兴师动众前往了国子监。
极尽张扬,不知者都以为是国子监要大办斋醮了。
玉銮停在在国子监外,一众祭酒太傅早已在门口迎接。
“恭迎国师尊圣——”
下人抬着金阶垫在玉銮尊驾前。无端缓步迈下,定睛一扫这王朝最顶级的学府,竟都蒙上了薄薄一层程澈身上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