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每日,助祭们都要早中晚各擦拭三遍,不留一粒尘埃。
程澈凝望着神像左眼下两枚显而易见的泪痣凹陷,又摸了摸自己的,以前只觉得巧合,而不知怎的,现在觉得自己与净明真君似乎有些大不敬的神似。
他忽然萌生一个念头。于是跪在蒲团上,摇起求签筒,心中念叨:
“净明真君,你说师父是不是臭道长。”
摇出壬戌九十九签,翻开经书注解,得四字:一针见血。
“哼!哼哼哼!”程澈大喜,仰头看他自己的金像,“你也觉得师父是臭道长!”
他再次摇起求签筒,心中念叨:
“那净明真君,你说师父昨晚为什么突然走了。”
摇出癸卯十一签,得四字:求而不能。
“求而不能?求而不能是什么意思?”程澈不明白,问他自己的神像,“是师父求而不能?还是我求而不能?”
没有回答。毕竟他要自己搞明白。
后来到了午饭点,程澈也没有回袇阁,只是坐在无所观里某个人迹罕至的小角落,手上揪一朵小花。
最近道长频繁出入皇宫,又有十六皇子前车之鉴,程澈忍不住多想:
“道长有其他小道士了。”
“道长不要阿澈了。”
“道长有其他小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