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从没干过什么脏活累活的程澈难以置信。
“比我那虐待狂师父好多了,他一不开心就香条烫我胳膊,什么气都往我身上洒。”
啊?程澈顿时想起有次被香条烫了手背,起了小水泡。道长心疼得不行,特意彻夜未眠熬了药膏,亲自敷上。
“害。我师父特别严格,以前背不会六十四卦,他让师兄整夜整夜拿鞭子抽我,背不会就不让我睡觉……”
这程澈不敢说,他学了七年还在开学第一课。
“都别提了。去年师父让我冒雨跑山路,结果烧了三天三夜,差点没把我烧死!”
程澈连连诧异,想起去年他染上风寒,烧得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那几天,道长哪也不去,整日整夜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度温,甚至阁外皇帝陛下求见也不挪一步。分明是他玩雪着凉,师父却只说,抱歉,抱歉阿澈,怪我。
听着听着,程澈沉默了。
本想把自家道长也数落一顿,诸如:说好一起睡觉的,竟然半路跑了!
现在好像怎么都说不出口。才知道对比寻常师父,原来自家道长对他这么好。
程澈本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此时竟平白生出了许多愧疚。呜…师父原来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就如无端所预料,程澈迟早会自己哄好自己。
男孩们你一言我一语发够了牢骚,忽然有人仰头望着无所观宝殿感叹:“唉,无所观可真是大气,今天要是能见着无端道长,一定求他收我为徒。”
程澈一愣,站起大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