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不坦荡吗?
程澈闭上眼,遐想小时候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又有些不正经的师父还在身边,双手紧紧拥着他。而他伸手描摹着对方五官每一道浑然天成的轮廓,枕着心跳,作绝佳的安眠曲。
扑通。扑通。
我喜欢师父,太喜欢了。
第160章 再敢放肆
“嗯!”
程澈一声浅吟惊醒过来。
脑袋仍停留在刚刚那场异梦的混沌里,可神志却异常清醒,甚至肌肤相亲的温度他都印象深刻。
他在十三岁时梦见了第一次。而如今,他已经十七了。
将熟未熟的少年手背抚过冰凉的身旁被褥,无从知晓此刻究竟是仍在梦里,还是已经清醒。只是这几年的日思夜想,化作了所有旖旎、激烈而情热的梦境。
?
程澈缓缓爬起,呆坐在床上。掐指算了一卦,日出尚早,夜色未央。
或许是又梦到那场两人共舞的祈福斋醮,今夜,格外格外想他。
格外格外
阿澈总是说做就做。他悄悄下了床,披上一件轻薄的道袍在袇阁里漫无目的地夜游,却如有指引般,被他寻到正在画室木榻上支颐小憩的道长。
他蹑手蹑脚并膝蹲在床榻边,自认就连屋檐上飞掠而过的野猫也不会比他动静更小了。
果然道长没有被吵醒,仍然衣衫半解侧躺在床,半边道袍滑落肩侧,冷白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夜幕深深,程澈凝视着师父道骨超然、不染世俗的睡颜,不知怎得心烦意乱起来。十几年过去,这个男人真没有半点衰老的痕迹。
他知道这么多年道长始终在暗中给皇帝提供长生不老药,而那个开国皇帝如今年近百岁却仍然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