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长正背着他,沿着无所观一百零八级阶梯往上登去。
程澈再也忍不住满心的想念,一边环住师父肩颈一边嗷嗷大哭,“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无端将他抓得更紧,“想我,怎么不回来看我。”
“师父你在洛阳过得好不好?”
“不好。”
“啊?为什么?”
“你自己数数,几日没给我寄信了。”
“我我”程澈噙着泪水算了算,确实从七令观出来,他就忘记给师父写信了。以前每天一封,连早饭吃了什么都老实交代。
是啊,明明我刚刚还在岔流镇,怎么忽然回到洛阳了究竟过去了几日?
无端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阿澈,今日七月二十了。”
“二十?!”岂不是中元节已经过去足足五日,我昏了那么久?
“我听说了。你施法祈雨,救下了一家数口人。”
程澈鼻尖立即酸了,“嗯”
他知道,师父清楚他有几斤几两,一定会追问他花了多少代价。他也做好了被师父责怪的准备,然而等待许久都没有等来一句质询,无端只是背着他,缓缓走回观中。
程澈心里更难受了,把自己扑得更深,因为哽咽,许久才说完几个字,“师父我再也不出观了。”
“怎么了。忽然改变主意,不做游历天下的小道士了?”
程澈这才发现,他师父的语气,是一种佯装出的轻松。
师父一定猜到我用阳寿施法了。
可他既不追问,也不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