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黄。何月竹正要回答,却立即闭嘴,摇了摇头,“我明明记得是一只小雀,我们一起把它葬下的。”
无端应了一声“嗯”,揉揉徒儿脑袋,“是我记错了。”
何月竹知道无端这是在试探他,可:
无端,如果我不久便将死去,我做不到以成澈的身份与你相认,那实在太残忍。
为了让我们脱离这注定分别的宿命,我要与榆宁的鬼魂们见上一面。
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误会了我,只是被完颜於昭蒙蔽。
只要我好好和他们说清楚,他们一定会放过我们的。我会活下去,你也能迎来一死,我们此生一定白首偕老,
到那时我便告诉你,我已经想起了一切一切。
他覆上道长的手,偏头枕在他手背,青筋的走向,指盖的弧度,整整一千年,都没有变化。
就像他许诺的爱情那样,不论生死,矢志不渝。
何月竹有时会难以置信,真有人傻傻爱我一千年啊。
可却是真的,他亲眼见证了。
何月竹忽然有了主意。究竟怎样才能与榆宁众鬼对话,又不惊动道长
他随着秋千被高高抛起,向后落进道长怀里时悄悄问他:
“小道长与小将军,当年成亲了吗。”
无端看向远方洱海,点了点头,“不过无书无聘无媒……”
哪有。
明明有的。
何月竹强忍住说他的冲动,只捧住他的手,语调像极了撒娇,“那你也娶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