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何月竹大概知道些许。国师费尽手段,软硬兼施,甚至禁止全天下谈论他的名字,甚至对“成澈”二字的禁令到了难以理解的抄家程度
何月竹爬起来,上去牵住国师的衣角,喃喃:“无端打心底的鄙夷与怨恨,就算捂住嘴巴,也不会改变。敢怒不敢言,只会激起人们更深的怨恨啊。”
国师温柔抚摸他的面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
却在何月竹恍神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双瞳烧着血色,“可见证了一切种种。我们仍旧恨你入骨。”
理想与幻想破灭的瞬间,何月竹哑口无言:无端无所不用其极做到这种程度,都没能削弱恶鬼的执念,他只凭一纸字据便妄想感化,究竟有多天真。
他的袖中落出一道驱鬼符,施法念咒,青焰将“它们”的手一下破开。
“既然如此,说明你们的执念,根本与我是否清白无关!”
恶鬼朗声大笑,榆宁人的议论从四面八方传来:
“成将军。”
“成澈。”
“成公子。”
“我们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你却带我们走上死路!”
“没有人在乎你的高风亮节,也没人在乎谁来当皇帝!”
“你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皇帝,你唯独对不起百姓!”
以及司马诚的谬论:“成澈!跟着你独守孤城,必定死路一条!”
何月竹这才明白,“你们的执念就是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