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按了按尸体肩膀,“成了。”
无端看向爱人的尸首,深吸一口气。他在等待。
何月竹也屏息凝神,同样在等待。
那早已是一具空壳的尸体竟在一人一鬼的注视下动了动手指,接着如一具关节都已锈蚀的机器人般抬起脸。
何月竹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真的会有反应。
而这个微小的动作显然给道长带来了不小震撼,手中鲜花饼砸落在地,散了满地饼渣。两道湿润滑落面门,他将一枚萃玉赤瑚按在桌上,声音急促,“滚。”
老人眼疾手快,一下抄过宝物,唯唯诺诺退出小庐。阖门前像是要给自己挽回场子般,用不大标准的官话,端着一副老人教导年轻人的架子:“小伙子,我先说明白,还魂烟里不管你问什么,他答的都是真心话。”
“……”无端没有看他。
“我见过太多像你一样的人。可到头来,那些真心话,他们都宁愿没听过。妻子唤丈夫,却发现男人早已不忠;儿子唤老子,却发现家产都留给了兄弟”
“啪——!”
无端反手将香炉顶盖砸在门边,这是警告老人闭嘴,也是命他立刻滚。
老人走后,小庐便安静了。
无端忽有些局促——何月竹只在他们第一次牵手时见过他这副模样,他揽过爱人,往额角深深吻了一吻,“阿澈…过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备。”
阿澈从喉咙深处发出本能的回答:“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