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与司马媛的婚事上,我从未后悔过。
现在的我,只是难以置信,我们居然曾经被困在所谓身份与阶级的束缚中,那么久、那么深、那么无力。
可比起我们后来遭受的一切而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没有任何好在意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吴端,其实那夜听酌云真人说罢,我就开始在意起完颜於昭。
只是当时我和你一样,和所有中原人一样,难以想象、难以相信,完颜於昭有朝一日会率兵攻打中原。
于情,他是延宁公主的血亲,是皇室宗亲,安分守己便可享皇恩浩荡。
于理,乌仑不过草原上百部落中的区区一个,没有固定领地,族人马匹相加不及榆宁半数,更何况与大陈的千军万马相抗衡。
但是吴端,我错了。
我们都错了。
早在我去乌仑参加拜火祭典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完颜於昭就是个伪善的暴君。
可他实在藏得太好,以至于,骗过了我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