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是季子随忘了他们的记忆,这才对他如此冷漠。
可季子随却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缓缓开?口:“前尘往事皆在我的记忆之?中。”
玄苍心?中喜色一闪,却又听见他说:“仙尊难道忘了?我的情根已经被你用来证道飞升,我对你虽有记忆,却再无红尘情爱之?想?。”
“我已是慈悲殿的佛君,你已是九重仙尊。”
“你修你的无情道,我当我的佛君,又何必来牵扯不清?”
在他话?音落下?之?际,玄苍宛如雷击。
长?时间的悔恨与思念让他下?意识地把情根证道一事深埋在最深处不愿想?起,如今被季子随提出时犹如被连根拔起,痛得他鲜血淋漓。
季子随记得他与自己?所有的一切,可这些记忆与他来说犹如在看他人的经历,激不起心?中的半点情绪。
他对自己?,已无红尘情爱之?想?法?。
幻境应声而破,旧时的记忆场景不再,熟悉的面容说出极为陌生的话?来。
月华倾泻而出,金色的小?鸟安静地站立在悬崖岩石上,四周的一切好似都被放缓,唯有季子随的话?在玄苍脑海中一遍接着一遍地重复。
以情破道,以情根证道飞升,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子随,我没忘记我们要相守百年。”玄苍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只觉得他身上的僧袍格外刺眼,“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