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苏令仪停下笔。
“他们到底是你的亲人,又一?直念着你,我这?两天也和你爸爸想了很多,你既然还是在乎他们的,何不试着接纳,多几个家人是好事?。”
“我不在乎他们!”苏令仪提高音量,手里的铅笔笔头被杵断。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去拿削笔刀。
周清觉得这?几天的苏令仪已经不像她自己了。
苏令仪从小到大都是个很冷静,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所以她的情绪总是淡淡的,极少波动。
她好像病了,病在心里。
周清这?些天咨询了好几个学校心理系的教授,都建议她尽快带苏令仪去看心理医生。
超忆症患者本就该定期约见心理医生,更别说苏令仪这?是缠绵数十年的心病,近期还?遭遇这?样大的波动。
但周清挺怕说去见心理医生会刺激到苏令仪,一?时半会也没拿定主意。
“明天要不咱们一?家去郊外的公园散散心?”周清试探着问。
苏令仪削笔的手顿住。
“我明天好像有约了,之前忘记和你说。”
这?几天晚上她都没怎么睡,睡也不敢去推梦境的门。
谁知道梦境会不会又突然失控。
哪怕程皙寒能带她出来,她也不想经历。
程皙寒每天都会固定给她发几条短信。
内容挺无聊的,交代一?下自己在学校吃了什么、今天的课上到哪里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