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白:“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平思叹口气:“我本来是查姓沈的老底,不小心把胡雪晴旧账给翻了出来。姓沈的这半年一直躲着她,上个月她还闹到沈伟泽公司去。姓沈的是实在摆脱不了这个狗皮膏药了才找的我。”
过了几天,平思给沈伟泽发了一个信息:“人已经安排妥了,等您话就可以上门。”
沈伟泽收到信息就给胡雪晴打电话,问:“你父母走了吗?”
胡雪晴:“沈哥哥,我正准备给爸妈买明天票回去呢。”
沈伟泽:“那好,我后天上午过去。你就在家等我吧。”
两天后一大早,胡雪晴就起床捯饬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自从受伤以来,还没这么认真地梳洗打扮,折腾了三个多小时。胡雪晴妆发完整,还选了白衬衣和短款圆领毛料小外套和黑色直筒羊毛料的裤子,红底高跟鞋。
穿好又觉得在家里穿着高跟鞋有点奇怪,只好换回拖鞋。可是这身衣服穿拖鞋又撑不起来,正在犹豫。电话响,是沈伟泽打来。
杨波开车带着沈伟泽来到公寓楼下。
沈伟泽下车后往后面给杨波指路:“你把车先停那边去。别让胡雪晴下来看见你。”
杨波开车离开。
沈伟泽来到小区马路对面一间便利店里给胡雪晴电话说:“我上午一直有事儿走不开,你先去咱们之前去过的那个粤香楼等我吧。”
沈伟泽看见胡雪晴妆发精致地走出小区,打车离开。
沈伟泽出了便利店,来到公寓。这房子虽然被钟点工打扫得光鲜亮丽,但是比刚搬进来时更加死气沉沉。70寸的电视像一个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客厅每一寸角落。沈伟泽从不喜欢这个电视,每次看,都觉得这电视把自己映得那么黑那么小,甚至就是沙发里的一颗土豆似的那么不配看这台电视。倒像是电视在鄙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