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月道:“徒儿,你不可一错再错。”月色冰冷,雪色冰冷,君既月的眉目也冷淡至极。他剑握在手,身后剑锋映着寒冷雪光,摄人心魄。
君镇玄握剑的手伤痕累累,体力早已在方才与师尊对峙的一战中耗尽,他后退了两步,将青门剑插在土中,跪地道:“弟子……”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不住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既月道:“我拿了他回横剑峰,这几日血天子逃狱之事,就当作不曾发生过。今后,你仍是澜沧的少宗主,如此安排,你明白了么?”
最后那句话,语气虽淡,却极为严厉。君镇玄捂住咽喉,强忍着痛楚,一字一句道:“师尊,温凛虽有错,可是……罪不至死……我不能、看着他……去死……”嗓音粗砺,像被砂石磨过一般沙哑。
君既月冷冷道:“他是新生的血天子,且出自澜沧门派,杀一人,伤百人,若不按律处决,置澜沧于何地,置云渺于何地,又置十二仙门的盟约于何地?!
我问你,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你顾念着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为何没有想过,若是你已经死在入魔的他手中,难道仍然要感谢他为你堕入了魔道?”
“你之所以这么想,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命还在。”君既月道,“这场闹剧到此为止,镇玄,这种事,为师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冰冷的月光,冰冷的雪,冰冷的影子,君镇玄跪得膝盖发麻,他沉默良久,方拄剑站起,轻声道:“弟子明白,我身为澜沧少宗主,此事既由弟子而起,不如由弟子亲手结束。”
君既月拧起眉头,良久,他道:“你还有两个时辰,待到天亮,我会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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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在他们约定的地方等着师兄回来,他等了很久,一见到师兄回来,见到他身上都是伤,立刻慌了神。”
“师弟为师兄包扎好了受伤右手,又为他换了颈上伤口的药,而后说,都是他不好,给师兄带来了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