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沉和江浮白却是旁观了全程,心知肚明。
季沉面露惊讶:“怎会如此?”
管事敛去笑意道:“人食五谷杂粮,病来如山倒,也是无可奈何。”
话虽如此,管事倒是瞧不出一丝遗憾的意思,反倒招手让两个丫鬟将小食盒送进去摆到桌上。又拱了拱手,丫鬟们也跟着躬身行礼,季沉口中说着有劳,出门送了两步。
再回来时,江浮白已经揭开了食盒。
单层的食盒里是醒酒的汤水。
双层的那只,一层是些寻常糕点,底下那层却是一对拇指大小的金蝉。
“哟,下血本了呀。”季沉一见那金蝉便露出戏谑的神情,笑着跟江浮白讲这金蝉的来历,“银叶山庄段氏,以蝉为徽。执一对金蝉,取其一作为信物交给银叶山庄的眼线,消息确认后交付第二枚,算作了结。”
季沉捻着金蝉感慨:“这一对金蝉是百金之数,为了堵上客人的嘴,段景川也真是舍得。”
江浮白不懂其中关窍,更不知这些江湖切口,但心中也不免感叹段氏此番却是栽了大跟头。这庄上的客人少说一二百人,人人一对金蝉,这数目实在庞大。
季沉伸手挑起那对金蝉上连着的红绳,递给江浮白:“你收着吧。”
江浮白没接,看着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