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是跟了盛闵行很多年的助理,工作态度与能力无可挑剔,这种低级的错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可沈渡津没听出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简单应下便挂了机。
后来许久后他才幡然醒悟,哪里是陈瀚工作不细致像只大头虾,只是这里不曾是盛闵行的常居住所,来得少而已。
第77章 真相
挂掉电话,盛闵行放下手中早已熄屏的手机,重重地摁了摁眉心,却完全放松不下来。
他最近总像只惊弓之鸟。
这种状态是从沈渡津搬进来后才开始出现的。
刚开始时,他不予理睬,觉得只是偶然事件,最近却变得越发严重。
刚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起床洗漱完毕,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没从楼梯转角的缝隙间看见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沈渡津。
走到花园里,也没看见浇水松土的沈渡津。
狗屋传来一阵阵吠叫声,是那两只狗崽子起床了,只凭声音就知道沈渡津肯定也不在那儿。
因为沈渡津不知给那俩下了什么迷魂药,只要这人在场,它们就不会叫得这么凶猛,顶多就是呜呜撒两句娇。
他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冲上三楼的玻璃花房,果然人也不在。
第一直觉,沈渡津不想干了,想要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吭地就离开。
这样当然不行,他投资得够多,还没获得回报,沈渡津怎么能走?
冲动之下他打了数不清多少个电话过去。
对方先是挂机,后来可能是受不了了,接通后只留下一句晚点再说,语气别提有多不耐烦。
哦对,“晚点再说”以后,沈渡津还将他的电话挂掉,一句话也不让他说。
结果这还没完,“晚点”的结局就是,这人把他忘了。
所以在沈渡津终于开机的时候,他气急败坏,第一句就是质问这人去了哪里。
这人还没回家,走得太远,让他毫无安全感可言,说不定哪天就主动毁约远走高飞,让他再也找不到。
他从来没试过这么长时间地等待一个人,滋味独特却格外让人心焦,让人患得患失。
放长线钓大鱼,只怕大鱼上了钩线却被扯断了。
这一切都归咎于,他还没有完全得到沈渡津。
就像是押上了大量心血的赌徒,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疯狂。
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沉淀自己。
与永远有多远这个命题类似,更多时间是多少,谁也不知道。
他越来越等不下去。
他有个更快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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