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手边的水杯，朝那人的方向递过去，“身体不适，以水代酒。”

说完后收回水杯喝了一小口。

敬酒的高层面上有些绷不住的尴尬，但他也只能讪讪笑两声，“那我干了。”

而后便动作利索地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当他放杯坐下时，楚言看到他脸上已经有些隐隐泛红，很明显，酒精不可能上头这么快。

毕竟是谈生意，单子没成之前，终究是不能撕破脸的，不管怎样，面子功夫得做足。

楚言淡淡扫了一圈对面桌上的人，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

顾宸是不可能低头的，他这个小助理就得自己去找台阶。

楚言拿过一旁的酒，往自己杯中倒了点，而后端起酒杯朝刚刚那位高层道：“刚刚就顾着吃了，一时忘记顾总身体抱恙，实在抱歉，我先自罚一杯。”

小半杯酒被他一饮而尽。

从楚言倒酒到他喝完坐下，顾宸的眉头越拧越紧。

不过楚言没看到，他压根儿就没往顾宸身上看，心思全放在合作方身上了。

上次的单子因为自己的卷入，莫名其妙地黄了，虽说不全是自己的原因，这次的也应该要好好表现。

因为楚言，桌上死气沉沉的局面才渐渐得到缓解，对面的人也接二连三地和他喝了起来。

这一晚上喝得不算少，楚言的脖子面颊耳廓都是一片殷红。

顾宸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眉头死拧。

直到手边的手机响了，他才看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