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吧。”

给顾宸当司机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了。

“好的。”司机回答完后自己下车，朝顾宸欠身后就离开了。

车库很安静，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楚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顾宸侧头看了过去。

车库的光线昏暗，但也有丝丝缕缕透过车窗撒在楚言脸上。

这个角度看过去，楚言的五官更加立体，侧脸的下颌线条十分流畅，不知道是不是仰头睡觉不舒服的原因，他轻轻吞咽了一下，带着喉结上下滑动。

几缕昏黄光线越过下颌已经几乎看不见了，顾宸的眼神继续向下移动，最后停在隐入黑暗的领口处。

兴许是失去了形势途中的颠簸，楚言慢慢转醒。

不知是困还是这个姿势太累，睁眼前他先皱了皱眉。

而后抬手插进发间揉了揉发丝，静默数秒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猝然睁开双眼。

下一秒立马转头，和顾宸的视线就对接上了。

楚言有点尴尬，赶紧坐好，“咳……到了啊？”

这分明就是在车库，又是一句废话。

顾宸已经转回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楚言也没心思注意。

“顾总不好意思，我睡太沉了。”太安静了，不说点什么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那我们走吧？”

顾宸终于开口了，“先醒醒。”

“嗯……我醒了。”

话音落下没听到任何动静，楚言只好硬着头皮重复，“真醒了。”

见旁边还是没动静，又看司机已经不在车上，楚言以为自己会错了意，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大步走到顾宸那边，伸手拉开车门，“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