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号不是没用了吗?”唐思遇说。
两人就站办公室门口,门外人来人往,随时还有老师回来的可能。这么公然拿着手机,唐思遇其实也有点慌,他可不想再写三千字的检讨。
陈周越很高,肩宽腿长,他背对门口逆着光,垂眸看了眼手机又盯着唐思遇的眼睛看了看。
须臾,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唐思遇却不敢轻易去试,他怕那是陈周越用来搪塞他的话。
两人分开后,唐思遇身上带着现金去政教处还主任钱,到办公室门口却扑了个空。
同办公室的老师从厕所回来,看见他站门口发愣,问道:“找谁?”
唐思遇看见来人,往一旁侧了侧让出路来,“我找张老师。”
“哦,张老师这会儿估计在校医室量血压,前脚刚走。”
唐思遇:“好的,谢谢老师。”
校医室里,张克良的血压居高不下,人气得直喘粗气。他今年四十三,但看上去比同龄人老十岁,白头发“蹭蹭蹭”往外冒,春笋都没长这么快。
他经常来,医务老师都习以为常了,笑问:“又是哪个兔崽子给你气成这样?”
“人太多,记不住。”张克良太阳穴直突突,怒气值依然很高,“这群崽子,放着学校食堂不吃,非得吃外卖。每周一大会我都在讲,校门口那些小摊小贩不卫生,其中那个卖炸土豆的老头还有肺结核。”
张克良完全不能理解,测血压的手往桌上拍了一下,怒道:“说了不听,这次我非得抓两个典型出来。”
医务老师吓一跳,按住他的手,调整了一下测血压仪“主任,你别乱动,测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