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啄的“米”忍着笑,喉结轻滑了一下,小幅度地往后仰,不让他啄了。
“不可以亲了吗?”唐思遇直愣地问。
这个时间的小区不似凌晨两三点那么寂静,隐约还能听见同层邻居回来的说话声。
“现在不可以。”陈周越摸了摸他半干的头发,拿起吹风机继续吹。
“那什么时候可以?”唐思遇不依不饶地问。
他太黏人,喝醉了话也变得很多,吹风机的声音响了多久,唐思遇就说了多久,最后还恼陈周越不理他,把吹风机的线给拔了。
“这么大脾气?”陈周越诧异地挑了挑右眉。
陈周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无波无澜的,唐思遇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心虚,还百口莫辩。他也不知道跟他哥说这线是他不小心碰掉的,陈周越会不会信。
正想说话,陈周越的手插进他尚还存温的后脑发丝中,整张脸忽然放大,凑得极近。唐思遇条件反射地想往后挪开些,捧在后脑勺的手却用了力,不让他躲。
眼神充满疑问,而陈周越看着他嘴唇的视线忽地上移,抬眸和他对视,一半认真,一半逗趣道:“躲什么?不是想要亲吗?”
随意放在台沿的吹风机落在地上,发出闷重声响。唐思遇终于从短暂呆坐中回过神来,陈周越的主动让他能瞬间丢盔弃甲,掀起一阵难以平复地慌乱。
唐思遇匆匆垂下眼帘,“我没……”
话没说完,陈周越微微侧着脸吻了上来。唐思遇心跳如雷,后知后觉地紧张,抿紧嘴唇,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对方捧在脸侧的手的大拇指摸了摸他的嘴唇,陈周越的声音好似在引诱,低哑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