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周越有一点生气,但是一看到对方惊惶的模样又什么气都散了。他撑起身,揉了下唐思遇的耳垂,想让他放松。
无法填补的过去,唐思遇不想说,陈周越就不问了。
“腿还疼不疼?”他转移话题,想起唐思遇的烫伤。
“不疼。”唐思遇坐了起来,因为陈周越问的那一句话变得有些不安。他看向开门出去的那道身影,随即问道:“你要去哪儿?”
唐思遇有些急了,“……要分开睡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唐思遇现在还不会哄二十五岁的陈周越。他现在连陈周越爱吃什么,兴趣爱好有哪些都不知道,唐思遇不知道该怎么哄。
“对不起,”唐思遇想下床去拉住陈周越,却不敢,怕被讨厌。
他无措而笨拙地说,“不是故意要偷拍你……别走好不好?”
唐思遇一直没有安全感,陈周越只是去客厅拿烫伤膏,对方却误以为他要走。
怎么给足对方安全感?这个问题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在想,到如今也没找到答案。
陈周越回到床边,手心贴在唐思遇的脸颊边,大拇指蹭过他的眼尾,感受到一点湿润。
陈周越安抚对方的方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他亲吻唐思遇的脸颊,缓声说:“我去拿烫伤膏啊宝贝。”
“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陈周越揉了揉唐思遇的头发,“等我。”
走了两步,陈周越再次返回,他抱起唐思遇到客厅的沙发擦药,“算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