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把水递给陈周越,反而小心地凑近陈周越的唇边。小幅度倾斜一点,唐思遇问:“能喝到吗?”
“嗯。”陈周越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唇边带了下。
唐思遇登时皱眉,“你受伤了,不要动。”
温水淌过干涩的喉咙,陈周越声音都没那么哑了。他很轻地笑了一声:“没那么娇气。”
昨晚医院联系了陈周越的家人,江应回在外地出差,陈安疆也没在家,是江晚春来的。
外婆当初没对唐思遇说什么重话,昨晚在急救室外看到他依然没说什么,只是在诧异之余,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江晚春了解陈周越的性子,她并没有说出唐思遇预想中的话。除了一开始看见他时打的那一巴掌,后来就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她没有阻止唐思遇进出病房,就像是留给他们的最后的时间。
江应回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出现在医院,陈周越因为药物原因,刚睡下。在她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唐思遇就站起来,局促地站到一旁看着她。
她风尘仆仆,工作未结束,便慌忙赶回来。江应回看了会儿陈周越,转头对唐思遇说:“你跟我谈谈。”
阿姨求你,放过我儿子。
这是江应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