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周一那天晚上你去哪了?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一周都没来学校?还有,”傅声往前走了一步,“你不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味不属于你吗?”

那天晚上,电话里破碎的声音和推搡的拒绝,让傅声第一次表现出了慌乱。他在昼夜没有找到蓝昼,就知道人不在c市,他又打两次电话都没有接听,那是他第一次怕人出事。

后来蓝昼给他回了信息,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这里,依旧嘴角挂着笑,说着撩人的话,但浑身瘦了一圈,带沾着属于别人的气味。

傅声想,那他这一周的担心算什么?又或者,蓝昼又把他当什么了?

傅声的声音冷冷,没什么温度,过近的距离又太有压迫感,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让讨厌压迫、压抑的蓝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蓝昼脱口而出:“和你有关系吗?”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脾气,蓝昼非常讨厌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像是在管教他,他在家被管教,出来还要被问行踪,傅声算什么人?凭什么来问他这些事。

蓝昼觉得可笑。

“那天晚上我去酒吧了,跟人玩了玩脱了,差点被睡。这一周我都在别人家里,身上的香水味就是沾他的,怎么,满意了吗?”蓝昼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傅声,别质问我,我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

蓝昼的脾气来的猛烈,像是上一刻还平静的水,下一刻就沸腾了一样,傅声没预料到蓝昼的情绪变化会这么快,他皱了皱眉,沉声道:

“蓝昼,你非要这么说?”

蓝昼笑道:“那你非要这么问?”

难道要他说,那晚其实很想和你一起出去吃饭,但不得不坐在家里,被父母用两句话决定以后,连反抗的话都没权利说,只能用酒宣泄感情,然后差点出事。你以为的香水味,是陈烨不眠不休陪着的几天,怕他再出现暴力行为,怕他极度兴奋没人控制,怕他抑郁走不出来。

开什么玩笑。蓝昼宁愿让傅声以为自己出去浪,也不愿意说这些话。

傅声的目光很沉,闪过一丝诧异,他像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又或者,他的表述出了问题,才会让眼前的人用这样刻薄的口吻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