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那次之后……教室…”蓝昼重复,但生病的大脑多少反应迟钝,等他想起傅声说的哪件事之后, 蓝昼极轻的挑了下唇,“防我呢。”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 蓝昼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等傅声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傅声在床边坐下, 帮蓝昼盖好被子, 在把人喊起来吃饭和继续让蓝昼睡觉之间, 傅声选择了后者。
“既然不烧了我就走了,你自己记得吃药。”傅声的声音很轻, 说完他站起身拿过沙发上的背包,轻轻带上了门。
蓝昼一觉睡到晚上七点,睁开眼房间的黑暗让他猛地一惊,呼吸骤然急促,一瞬间他有些分不清时间和空间。
在和黑暗僵持了数十分钟后,蓝昼起身下床。裸//露的身体淋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蓝昼在地上捡起浴袍批在身上,然后观察着四周的景物。
这不是在家里,是陌生的地方,桌子上放着药盒和水杯,沙发上放着一床叠好的被子,床上很乱,另一只枕头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
蓝昼有些记不清都发生了什么,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像是来到了死寂的黄昏日落,连代表意识的风都是静止的。
感受不到生的活力,只有静止丧失欲望的人。蓝昼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手机,陈烨打了两个电话,傅声发信息问他有没有起床,徐萧问什么时候营业。
他面无表情看完之后,没有回复任何人。而是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下了楼。
退房的时候前台还给了他一把车钥匙,说是另一位先生留下的,蓝昼极低的说了声谢谢,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
蓝昼晚饭吃的没什么胃口,回到家把手机关机,直接扑倒在床上。
情绪来的太猛烈,又过于无法阻挡,那么蓝昼的睡眠时间就越长,第二天醒了之后,蓝昼才感觉精神好了一点。
他给手机充上电,先给陈烨打了个电话,陈烨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蓝昼处在发病期,简单交代了几句,让蓝昼好好休息,蓝昼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蓝昼给傅声回了条信息,说回家了。
傅声回得很快,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