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的家庭条件看起来不差,这样的家庭要么极为严苛,要么环境宽松,不寄希望于考学。看蓝昼闷闷不乐的样子,应该属于前者。

一时间,傅声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所在的家庭对他并没有太高的要求,父母常年在国外打理生意,傅沉对他的要求也只是做到优秀。他是傅沉带大的,身上的深沉内敛和傅沉如出一辙,因而并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安慰一个人。

走到梧桐大道,蓝昼打开后备箱,傅声把箱子放了进去。

“谢谢。”

后备箱自动缓缓合上,蓝昼站在一旁。

“没事。”

傅声的衣服被箱子弄出了褶皱,胸前还有灰白色的尘土,蓝昼抬了抬下巴,“上车。”

坐进车里,蓝昼找出湿巾递给傅声,“擦一下,脏。”

傅声接过湿巾,稍微把胸前的那块污渍给擦了。

傅声身上这件衣服是balenciaga当

季的新款,蓝昼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心想,这件衣服给他搬一次东西也算寄了。

“你们寝室的人好像对我很熟悉。”蓝昼忽然说。

傅声把湿巾扔进蓝昼在车里专备的小纸桶,说:“嗯。”

“你和他们说过?”

傅声微微摇头,“没有。”

蓝昼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傅声,冷风吹得梧桐叶往下落,呼呼的风声隔着车窗传来,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

傅声打开暖风,把风片往蓝昼那边板了扳,消音的暖风吹起蓝昼前额的几根蓝发,蓝昼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