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电话挂断,蓝昼坐在沙发上抱着头缓缓弯下腰。

如果自由付出的代价是失去锦衣玉食的一切,断绝这个世界上和你唯一密切的关系,那么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和惰性就会从心底浮现,去选择舒适的区域。

这就是人性。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舍弃拥有的一切去追逐那个模糊的自由。

好了伤疤忘了疼,大四半年舒适的时间,真的会磨去一个人的梦想,用堕落、用酒精、用纵情声色。

最舒适的往往最致命,蓝昼也不例外。

-

傅声近来往酒店开房的频率变高了,下午刚退的房,晚上就又来,甚至连前台的人都没变。

傅声接过房卡径直奔电梯。

电梯缓缓运行,傅声站在最里面的位置,他双手插兜,眉眼冷淡。

“怎么涂?”

他拽着蓝昼的手,蓝昼的手很白,也很漂亮,腕骨很细,摸起来很滑,上面有他昨晚用皮带绑起来的落下的红痕。像是在雪地上开出的一朵靡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