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蓝昼端起水杯喝下去一半,润了润自己沙哑的嗓子,然后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傅声自然地端起那杯水,把剩下的喝完。

傅声没问蓝昼刚刚在和谁打电话,虽然他对哥哥这个称呼已经听到了两次。

第一次是在酒吧,傅声通过电话听到那声破碎却带着依赖感的哥哥。第二次就是现在,蓝昼喊的随意且亲热。傅声想,或许是很重要的人吧。

睡觉的时候,傅声又给他涂了那些东西,涂的时候蓝昼调整着呼吸,睁着眼睛看傅声,问他:“傅声,我这么不经c吗?”

傅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每次弄完就红肿,稍微洗不干净就发烧。”蓝昼啧了声,心想到底是他体质差,还是自己没本事,当不了下面的。

感受到蓝昼疑惑的目光,傅声手指磨开药物,没有接话。

蓝昼说的问题傅声早就发现了,从他们第一次开始,蓝昼做完就很容易发烧,稍微有一点残留都不行,所以每次他都要洗的很干净。傅声想可能是因为蓝昼精神病用药,生活压抑身体变差的原因。

至于红肿,只是他们时间太长,磨的了。

傅声开口淡淡道:“可能公主都比较娇贵吧。”

蓝昼愣了下,偏头笑出声,傅声无奈道:“宝宝,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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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其实没和谁一起过过夏天,但和傅声好像一起过了。

气泡水咕噜咕噜融化冰块,海风带着咸味从尽头吹来腾起海鸥,碧色的海水如同果冻,天边白云连成一片,海域的尽头是蓝色的天。

高大的椰子树迎风而立,喧闹的人群在沙滩上自由地奔跑,阳光耀眼,却让人无拘无束。遮阳伞在沙滩撑起投落阴影,海水腾起浪花从海的尽头奔来,打在蓝昼的脚上。

海边公路行驶着自行车,像是电影,定格一幅幅画面。蓝昼回眸,热风鼓起少年白色的衬衫,目之所急是沙滩上奔跑追逐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