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委屈坏了,“我不好别用我啊!扔着家和爹妈,整天在这儿陪你,伤这样没处说理去!你的错你的错,你这么错就别治了,直接死吧!死了给他们谢罪!”
伤者被她骂得还不上嘴,眼睛瞬间红了。
姐姐看见,终于不再抱怨,气哼哼地出门去了。
池跃心里讨厌离去的人,心说亲姐姐还这么落井下石,妹妹都伤这样了还在外人面前诅咒她死。
伤者平静了半天才很艰难地说,“你们别和她一般见识,我姐是恨坏了,听不得辩护这两个字儿。”
“理解!”沈浩澄点头,“您的伤都亮在这儿,亲人自然心疼。”
“小耀是我儿子啊!”伤者的声音有些哽咽,“比谁都亲。”
比谁都亲的人,将生母残害成这般可怖样子。
“您的伤……”沈浩澄说,“到底怎么样?哦,伤势的严重程度和愈后的好坏,也是量刑的重要标准。”
“脑袋还行。”郑可耀的妈妈立刻就说,“骨头硬,多是骨外伤,里面有血肿和渗漏,快吸收了。我现在不怎么吐,思想也算清楚,时间再长点儿肯定没有大问题。”
“腰呢?”沈浩澄想起郑父提过,郑可耀的妈妈腰伤比较严重。
伤者果然闪开些眼,“也在积极治疗呢!再过几天脑袋好差不多了就转病房,不在颅脑外科,去骨外科。”
就是不容乐观。
腰部外伤常常合并神经血管的损伤,并没那么容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