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铁刚抢上一步翻过证件,脸色瞬间铁青:“小少爷,是耀哥的。”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贺满一天之内难得两次爆了粗口。

林钧宸的脸色黑的可怕,半响才压低声音道:“先出去再说。”

二组组长:“现在楼下很乱,敌人很多,且正在跟各州随行的警卫人员缠斗,还有至少一个团的兵力堵在门口。强行冲出去,伤亡无法估计。”

林钧宸抬眸:“我哪句话说要硬闯了?”

青年从倒在地上三个卫国军身上挑了件弹孔少点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上,那件外套基本上被血浸透了,林钧宸身上的白色衬衫瞬间被染的殷红。

血沿着袖口滑落,林钧宸神色淡漠的看着从衣袖滑落到掌心的血渍:“十分钟,所有人自己去楼下弄一身行头上来。下手利索点,衣服不要弄太脏了。”

贺满:“办法是不错,但是趴了的卫国军藏哪里?”

林钧宸提起那名卫国军丢在床上,从贺满手中接过枪,一通扫射,那人再辨不出原先的面目,这个房间的尸体,任谁首先想到的都是乾平府的林少帅:“现在,我们才是新民军。”

时间回溯至两小时前。

仪州府事政大楼,议事厅。

天花板上高悬下来的盘龙吊顶晕出的黄光笼罩着下方巨大的红木圆桌,各州的军官环桌而坐,黄光笼罩的范围外,百余名警卫荷枪实弹就站在大厅四围,各个方面的制服混杂。

没了包仲礼这个公认的龙头老大。

不同势力间互不信任,互不相让,互不相容。

堂堂平国最高政治会议竟如同帮派间的谈判。

叶将成就民主一事堪堪而谈:“民主?叶某敢问诸位平国何来民主?平国有媒体,有舆论,有军政府,可偏偏就是没有民主!!!民意是什么?那是政客们手中随意操纵的工具,再坐诸位不清楚吗??平国十州民各有主,如何选出一个总统?即便是有一州占了人丁之利,如此选出的总统又何以服众?”

叶将成慷慨激昂,再坐的大多数军阀政客亦有动摇。刘韵的各州皆可参选确实诱人,但归根结底总统之位谁有资格谁没资格,众人心里都是有杆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