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身前,江平野帮他隔绝了别人的视线。
“我先帮你拿着?装着这个裤型都不顺了。”
缪仓摇了摇头,探手想拿过来,却又被江平野躲过。
“给我拿两个小时,待会儿我陪着你?”
陪着我?怎么陪?
江平野没多说,只是把墙边多余的一个凳子摆在了钢琴斜前方两米处,恰好在明暗交界,占据了缪仓抬头时的视线。
后台的准备铃声响起,人声瞬间散去,江平野捏着鱼七晃了晃,无声做出口型。
“弹吧,只有我,和鱼七。”
头顶的灯光再次被调暗了些,朦胧光线下,似乎真的只剩下自己和他两个人。
大提琴悠扬的声音响起,肌肉记忆般,缪仓弹出了第一个音节。
半明半暗间,江平野捏紧了手上的那只小猫。
明明已经听了无数次,独奏,合奏,但他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个角度看缪仓。
不再是那张不用看都可以描绘出的侧脸,而是完完整整的一个矜贵少爷。
平时他看不过眼的下颌线也成了一处令他心里发酸的完美缺陷,好像只有这一处,揭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在这场笙磬同音的合奏里,让江平野独独把这个人挑了出来。
呆愣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拿出了手机,方才莫名的情绪倏然散去,他笑着与缪仓对上视线,按下一键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