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因为这么点儿事,特意约了一个治疗时间,来问我关于缪仓的更多事情?”
“不行吗?”江平野懒散趴在桌上,脸上郁闷的表情显而易见,“这关乎缪仓能不能在我的关心下按计划治疗。”
林清语翻过还没流尽的沙漏,并不想跟这位无病呻吟的艺术家多话。
而江平野却是个没脸没皮的,他撑着下巴顺手翻回沙漏,仍执着于刚开始的问题:“说说呗,类似于他之前真养过一只叫鱼七的猫这种,不是你让我配合他治疗的吗?”
林清语被他的理直气壮搞得哭笑不得,赶人又赶不走,无奈道:“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亲自问缪仓吗?我是心理治疗师,不是幼儿园阿姨。”
还得处理小朋友之间的人际独占欲……
看着怏怏不乐的江平野,她心里越发觉得好笑:“缪仓多一个能交流的人,你不应该觉得高兴吗?”
“我……”江平野一时语塞,别别扭扭靠回了椅子上,“我高兴啊,但我这不是担心他被骗吗?谁知道这个季文文……”
“那你放心,”林清语打断他的主观臆测,“文文比你单纯多了。”
“我……靠,感情我现在都成单纯对照组了吗?”
“你以为呢,”林清语毫不留情,将方才江平野递过来的本子推回去,看在他尽心尽力的份上,还是又点拨了他一句,“就算觉得不甘,也应该是我这个大半年才取得缪仓信任的治疗师吧,你有什么好惆怅的。”
“知道为什么吗?”
林清语一脸愿闻其详:“为什么?”
江平野找回了几分优越感,手里的本子上下翻飞着,语带调侃:“因为你们的社会关系,是医患,再说了,您老往人伤心事儿上捅,半年见面的时间加起来有一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