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
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去医院。占用军事线路是错误的,可他无法抑制强烈的冲动。“我感冒了,”阿尔弗雷德说,“所以,这几天我不能去见你。”
“你不该把你的大衣给我穿。”
“你的手很冷。”
“谢谢,”君特的声音带着笑意,“无论如何,谢谢你,要不然感冒的就是我了。”
阿尔弗雷德想告诉他刚刚的梦,又觉得那个梦很没意思。他一言不发,倾听着对面的呼吸,而君特也没有追问。过了很久,阿尔弗雷德打破宁静,“我想问,你到底怎么想到绕过那座桥的?”
“桥?”君特立刻明白了,“你指的是马恩河的那座桥吗?”
“对,我布置了火力网……”
“我会观察呀,实际考察。桥上的确有火力网,不可能直接冲过去。我站在河边眺望,枯水期,河水的流速非常慢……而且那边有个浅滩,水不深。你一定没派人仔细勘察过河边,对吧?”
“没错。”阿尔弗雷德沮丧地说,“我忙着布置那座桥。”
君特轻笑,“那天夜里,我也不过去例行侦查,打算捞点小鱼小虾。我们那会儿经常私下里打劫……这不好。可没想到一下捞了条大鱼……”
他的笑声通过电话线,轻柔地落在阿尔弗雷德心尖,“——你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
这次,君特不明所以。
阿尔弗雷德换了个角度握住听筒,“你说,你有两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