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他回头朝同桌笑笑。

目睹其表情变化的裴则渡相当无语,看他状态不对劲想关心一下,没想到他本人也知道不对劲,变得这么灵活。

十秒五种表情转换,是娱乐圈热搜都容不下的程度。

“没什么,”她继续低头做笔记,换了话题,“最近说要降温。你的鸡不是还在放养吗?注意点。”

“好,我今天晚上吃完饭就去看看。谢谢啊。还有…”他支支吾吾。

“怎么了?”

“其实…”

裴则渡笔一停,看过来。

“…其实,那只鸡,她有名字,”齐显避开她的视线,“叫eartha。”

对方眉毛一抽:“哦,挺洋气。反正你记得把鸡放到棚里。你那只鸡懒,不会叨菜,应该没事。”

“她…好,谢谢。”

本以为这节课能平安度过。

没成想就剩最后十几分钟,班里忽然嘈杂起来。

齐显听见周围嬉笑声和啐声,背后一激灵。提问了吧?提问环节对吧?他迅速用目光向裴则渡求助。

裴则渡眉头紧皱,手里的圆珠笔啪啪按个不停。

看来连她都不会。可以安心了。

“什么题啊?很难吗?”齐显好奇起来。

“不是题。”

齐显看向白板上的ppt,确实没有题目。

“老师看大家没有在听,讲了点其他的。”

“什么?”

“‘最近经常在网上搜咱们这个课程啊,很多其他专业同学的发言还是有趣的。其中有一条让我记忆深刻,说是——雄性的主要作用是提供遗传信息,完事也不用活太久。我一想,哎,是很有道理。咱们课堂上应该也讲过,鮟鱇鱼啊、蟋蟀啊,等等等等,好像都是这样’,然后就变成你看到的样子了。”裴则渡向后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