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唇，用手上去触摸时隐隐有些刺痛，季新双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闭了闭眼，瞬间隐藏了眼底那道晦暗不明。

第二天一早，赫尔曼医生带着护士给季新做全身检查，有些需要器械的检查还是需要季新出房间，不过都在同一楼层几步路的距离。

“季先生，体检报告中午之前就能出来，你在房间稍等一会。”赫尔曼医生守着季新做完一系列检查，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在能控制的情况下，碳酸锂片还是要少摄入，上次血检……”

季新脚步一顿，转头面无表情看向赫尔曼，赫尔曼身子一僵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就在赫尔曼以为自己是不是招惹了这位少爷的时候，季新一改脸上的阴霾如沐春风的笑了，“谢谢医生的提醒，我知道的。”

“呵…呵呵，您客气了。”赫尔曼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变脸的速度真快！

“你没跟我舅舅说吧？”季新问。

“没有，还没有，准备让您做完全身检查再……”赫尔曼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在季新有些犀利的目光下声音弱了下来。

季新上前拍了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中年医生的肩，轻声说道：“不用告诉他，知道吗？”

“好……好的，”赫尔曼有些欲哭无泪，一个是自己的老板，一个是老板最亲的外甥，无论是站在哪一方自己都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