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竞卿故作轻松地看着周傅年,但他眼底的惶恐却骗不过自己,“这个节目是我家的公司办的,所以我跳得再差、唱得再烂也没关系,一开始会出道的人就决定了是我。”

他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口袋了,他只能把轻轻颤抖的手半缩进袖口,像一只刺猬缩进自己的刺里。

周傅年瞥见了,轻轻皱起了眉。他依稀记得陈易曾说过,这档节目最后的出道者由预计的一人更变为两人。宋竞卿让本该出道的人一同出道了。

宋竞卿,为什么不说?

“为何要这么说?”周傅年带着关切的责备,“你并没有这样。”

“我做了,我利用了自己的身世。”宋竞卿渴求着他口中的答案,“前辈会怪我吗?”

周傅年看着宋竞卿,心中酸胀不已,对他如此执着自己的意见的原因似懂非懂。

“不会的。”他说,“宋竞卿,继续好好走下去。”

……

第二天出门前换鞋的时候,周傅年看到空了一个位置的鞋架才发现,宋竞卿把自己昨日拿给他穿的拖鞋穿走了。

奇怪的是,宋竞卿自己的鞋子也带走了。周傅年倒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忘了换回来,还是故意为之了。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周傅年并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当周傅年出门晨跑时,才看到宽敞的道路对面,那久无人住的三层洋房难得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