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诩弯了弯眼睛,温和地拍了拍顾澜的头,像是终于驯服了什么似的,心满意足。
“在所有的惩罚之中,凌迟才是最痛苦的。”
那时顾澜尚不明白,后来傅诩为他出谋划策,一点一点一点蚕食掉大伯在公司的话语权,三叔也逐渐隐身,几位有心公司利益的堂兄堂姐,也被慢慢踢出公司,沉迷在本就恶劣的习惯之中。赌博,赛马,极限运动,男人女人的混乱……有些顾澜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但他们堕落地那样快,总是有原因的。
在节节败退之中,顾大伯在一次情绪激动之后,中风了。
顾澜的耳边又想了傅诩的声音,“家里也有护理,让他回顾家大宅吧。”
“仇人狼狈的姿态,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甜品。”
“这只是对你的犒劳,你也不会做什么的。”
“想想你的父母兄长。”
顾澜昏了头,把人带回了老宅。
后来就再也不能挣脱,直到他那一日,看着顾大伯被咯痰,却无动于衷。
顾澜就站在房间,看这个可怜的皮囊失去了活力,那个可怕的灵魂也随之消散。但是顾澜并不开心,也不难过。他站了大概十几分钟,就下意识地走出了房间,去善后了。
很快,顾家再一次办起了丧礼,但这一次主事的,已经是年轻的小顾总了。